“一湾碧水向远洋,两岸苍鹭唱故乡;晚潮卷得夕阳醉,晨晕遥知在东方。”这首诗写的是和顺乡的自然风光和在缅甸华侨对故土的怀念。和顺位于腾冲县城南4公里,方圆不足10公里,是云南的第一侨乡,声名远播海内外。和顺乡现有6000余人,在海外的亲属有1万多人。
古代和顺人外出贸易大多是到缅甸。根据有关史料载,至迟在明代中期,和顺人已前往缅甸经商,并有少数开始在缅甸寓居。《腾越州志》云:“昔日之货殖者,富家以财,贫人以躯,输中华之产,运异域之邦,易其方物,利资养家。”和顺乡民为明初军屯者的后裔,屯制废除后,耕读传家,或舌耕守阙,或效子贡、陶朱之术,行商座贾,谋利营生。农谚说:“楸木开花,出门归家”;“过了霜降,各找方向”;“穷走夷方,急走厂”。这反映了侨乡老百姓因寻找生活出路,而往缅甸谋生的状况。
由于人多地少,加之在古驿道上,和顺人便一代一代地向外拓展,创造了和顺悠久的贸易历史,商贸曾几度辉煌迭起,商号遍及东南亚及国内主要商埠。乾隆征缅之际,和顺侨民尹士汾、李万全是恩瓦地区华侨会长。乾隆五十七年(公元1792年)三月十七日,八莫市区的华侨为和顺华侨尹士琳送丧,执绋亲友和头包白巾的华人即有数百,由此可见和顺人在缅甸之繁盛。道光十七年(公元1837年),缅甸旧都南城阿摩罗补地区洞缪观音寺被火毁后,新修扩建的功德碑上阿瓦富商捐款者即有:谦和号、正兴号、茂生号、万顺号、元盛号、太和号、德盛号、美顺号、立昌号、玺顺号、茂盛号、福裕号、和盛号、正泰号、建昌号、三成号,另有总理修缮提高人李本恕、尹必选、李芳廷,司账书记尹大璠,承办管理李大年、寸峥辉、李嵌、尹大显、杨成升、邹锦成,买办杂物员张立品的题名,碑末并署有“腾赕庠生李开良必先氏兴平敬撰并书”。
道光十六年(公元1836年),和顺到缅甸猛拱玉石厂挖玉的劳工共计480人左右。玉石厂所出玉件,都要报官上岗,按其价值纳税(岗银)。采玉办法有多种,合资者雇用劳工,以每人每天工资伙食供给,得玉后按其市价分给劳方若干;或以生产费用、伙食费全由资方负责,所得玉件由劳资双方均分。这种极为人乐从的办法,也是对那些“穷走夷方,急走厂”者的最大诱惑。和顺经营玉石生易者甚多,有张定廷、寸尊福、张兰亭等,均被称为“翡翠大王”。
进入19世纪,中缅商业贸易有了很大发展。中国进口货物有棉花、纱线、玉石、琥珀、象牙、虎骨、蟒胆和西欧铸件、日用生活品、劳动工具等,输出有黄丝、茶叶、绸缎、白银及土特产品以及修路、挖矿的廉价劳工等。在缅甸的和顺人,除有部分是商贾和老板外,更多的还是当小伙计或从事普通工作,如“夫妻店”即是洗衣缝纫由女人负责,理发劳作由男人兼任。此外,还在侨校教书,舌耕谋生者。
缅甸伊洛瓦底江上游的八莫,自古就是中缅交通贸易的水陆集散地,江对岸的格沙是著名的江头城,其中有繁华的大明街。这里是和顺华侨入缅的栖身之所,也是大多数侨民致富的起点。
历史上和顺人在缅甸及国内开过多少商号,到目前为止还无法完全弄清楚。笔者经过多年的调查和访问,也只能是有了一个粗略的数字,由于年代久远,资料不全,会有许多遗漏和错误,希望研究和顺侨乡史的专家指正,同时也希望对研究和顺侨乡史能有所帮助。
正泰号 清乾隆年间,和顺寺脚尹正无(即士琳之子)创设于缅甸京都阿瓦,经营丝绸、花纱。其子尹必选承继父业,商务更为扩展,声望更隆,任阿瓦客长,道光十年(公元1838年)倡议重修阿瓦云南观音寺,任总理提调和值年管事10余年之久。尹氏家庭在阿瓦极为显赫,经商者多,道光甲午举人尹艺有《自缅甸返腾留别亲友家族》诗备述。尹艺又有《哭家必选叔卒于缅甸》云:“卅载征尘履屐封,往来南徼几秋冬……归来或化潦东鹤,惊起中天夜半钟。”必选卒后,“正泰号”又由其子共懋捐资修龙江、潞江二桥有功,地方官吴其桢书赠“诚心利济”,余泽春书赠“绳勉勤渡”二巨匾,至今仍高悬尹家。“正泰号”是早于李氏“三成号”的云南旅缅之著名商号。
三成号 和顺李家巷李学琛开创,始商于干崖,子文魁继承营业,孙李茂、李茂林俩发展于八莫,与荷花乡蔺自新,所谋意成,同舟共济,成立“三成号”,移总号于缅京洞缪,尹蓉掌号务,后迁新都曼德里。至大榜、大棅、大森继承父辈业,长期侨缅经营。咸丰六年(公元1856年),杜文秀起义后,蔡七二进入和顺,将“三成号”货栈财物抢夺一空,据传说被劫白银20余万两。从此,商号变成乡村中地名,枝繁叶茂。
蓉懋记 和顺尹家坡尹蓉(字为裳)与水碓李德懋(字竹贤)合组于瓦城。主营丝花、布匹。尹蓉为缅王国师、华侨会长,名震中外。后由德懋之子、尹蓉之缅女婿李曰璋经营。尹蓉曾与弟尹芃(字蕴芳)开设“芬盛号”,后改名“定昌号”。
谦和号 和顺水碓李本谦父亲,首先办于腾冲、八莫之间,为扩大商务,由本谦、本鉴两兄弟开创“谦和号”于八莫。本谦子德荣继其业发展,设总号于曼德里,并带业集股,聚成蕉溪“十三家半”棉纱堆栈。
三盛隆 和顺下庄张林绅、张棉声、张钰声三弟兄,创办于密支那、抹谷地区。抹谷产名贵的宝石。“三盛隆”之兴,带动了下庄的旅缅贸易。
生记 和顺东山脚许名宽创办,始于珊北腊戍、帮海一带,初在老银厂地区栖身,深信小商谋生在于“勤”之训。从而“勤朴”致富,积资数万而不逸,富贵不淫,勤朴诚信,博午缅王敏东、锡卜敬仰,赐封总理大臣,锡卜王登基之后,邀请代缅王入贡中国皇帝光绪。
光云号 和顺东山脚许和轩、许锡儒开办于八莫,经营土杂、百货、丝花等。
永茂祥 和顺大石巷李永茂,开创商号于八莫,继而发展于抹谷。次子李德贤由许氏“光云号”习商归回,邀朋集股,将“永茂祥”改为“永茂和”,时有赵子中、杨耀廷、张子耕、寸嗣仲、张成勋、尹彦卿、张佑之等乡中俊杰入号,李德贤任总经理。广设分号,发展到上海、广州、香港、四川、印度、缅甸等地。由于点线广阔,不便管理,曾受周转滞销之痛,加之股东年老退股,或另谋高就,复由集股变成独家经营。李德贤(字任卿)为同盟会员,与寸海亭等创设“振汉社”、“昌华华文学校”于瓦城云南会馆。20世纪20年代开始,由其子李镜天任总经理。
泰和号 清光绪年间,和顺尹家巷寸太文、太进昆仲与亲表张家坡张廷文设号于腾越、瓦城,主营丝花、百货。
正利生号 清末民初,和顺尹家巷寸位中及子嗣伯、嗣仲设于腾越、抹谷,经营丝花、宝石。位中之女婿寺脚尹瑞琨任驻瓦城经理。
美兴和 和顺贾家仁美于道光之际先与李馀庆同伙贸易于南甸干崖,后又与赵圣昌开办“吉昌花行”,经营棉花、纱线,兵燹匪祸几度反复。咸同战乱后,始率其子赴缅,挂牌“美兴和”于曼德里。
洪照兴 业始于和顺贾家坝贾应明之手,发展于子文照。文照与大董亲友董绍洪合股开“洪照兴”于瓦城,业务蒸蒸日上,如东升之阳光。文照因事返腾病逝,“洪照兴”转为独资商号,改牌“洪兴福”。贸易顺遂,扩大经营,成为一跃而誉遍中国大西南及缅印之间的“洪盛祥”。
富茂和 和顺贾家坝富川,承继基业扩展“茂记”,将“茂记”改建为“富茂和”于曼德里、八莫一带,在腾冲城开“元兴茂”。
义协和 清光绪初年腾冲总兵蒋宗汉眼见和顺华侨刘金选、刘金炳、李曰华、张学仪等人合营的商行中人才济济,勤奋有力,出资入股,鼓励扩大贸易,广设分店于八莫、抹谷、仰光、阿瓦等地。刘氏分出,其子侄刘玉贤,另树一帜,开创“玉和兴”,业务兴隆,建房购田,积谷裕丰。此后,和顺流传着“李朝家的银子、刘玉贤的谷子”。刘氏在家乡开设“福隆染织公司”,养活了一些村中贫困手工业妇女。
宝济和公司 和顺贾家坝张宝廷,名德珩,因商务常往返猛拱,与当地土司交厚,故能优先承包开采挖玉石,承包岗银。设分栈于八莫、香港、广州、上海。上海栈经理为其子明达。先生独具慧眼,经营有方,先后获利百余万缅币,有翡翠大王之称。
瑞兴福 和顺张家坡张成瑞弟兄和上庄杨新福组建的商号,除总站开设曼德里外,八莫、仰光均有分店。“瑞兴福”结算后,成瑞之长子张德溶又开设“美兴祥”。
广茂祥 股东和顺赵家巷赵子中和张家坡张成璨合组。经理赵愚斋,在曼德里经营棉花、洋纱等,保山、下关、昆明设有分号。
三益成 和顺张成琼始创于干崖、盏打,再发展于缅甸。归国后在腾冲开设“石印工艺”印刷局,其子德生、侄德伟继续经营,改名“德怡和石印公司”为腾冲印刷业之先声。
三寅祥 这是和顺乡中的三个文盲,清贫寒苦地奋志于商场而致富发家办的商号。其坦率诚笃友爱,可为文友之楷模。三个没有进过学校的青年,一个字不识的契友,而且生肖是属虎,组织起的商号,取名为“三寅祥”。他们是钏德广、李兆安和贾翰卿。李兆安光绪初年曾陪缅王使臣至北京朝贡。数十年志同道合,从未有过何人说某伙计的不是。不论家人多少,按期发放同样的生活费,每年终购置什物衣料,数量和质量是一样的,造房、买田一式三份。“三寅祥”的发展又产生了“复生记”、“永生源”的兴起。其同舟共济、淳朴赤心、互敬互爱的操行,展示出物质、精神文明的家庭社交形态。
永生源 和顺大石巷李朝卿、东山脚许卓如、贾家坝贾象坤等三家合组“永生源”商号,以腾冲县城为总号,分号设国内及缅甸商埠,经营进出口贸易。
广勋祥 和顺赵家巷赵根香创业于八莫地区,此后出资参加“永茂和”,赵嘉禾子中由“永茂和”退股后,又与亲友贾澍川、李光廷合资开展“广茂祥”于 下关、永昌之间。
天源号 和顺小山脚许天德创业于缅甸,商战超群,各地设栈。子美士与广华合营投资另开“盛茂源”。许美士先生生于道光十九年(公元1839年),卒于光绪三十四年(公元1908年)。
同盛和 上庄钏大荣与寸品朝和洞山乡黄坡人尹天聪合营商店。后来大荣与尹天聪退出,另组“荣盛昌”于曼德里抹梅地区。
福盛隆 和顺黄果树寸尊福(字如东,号海亭)开创。其人广设信息窗口于名产区,至富而谦,谨严朴实,每当祖国呼唤之际,常竭尽捐赠,以济所需,军、政、学善建设。先生曾为同盟会员,在侨居国地区,一视同仁,从而名颂中外。先生习业于李先和玉商内,故亦名传猛拱区,号分设远达香港、广州、上海。
配兴号 清末民初,和顺寺脚尹怀瑾(瑞瑜)和张家坡张配坤、张兴仁于光绪年间合创“配兴号”于曼德里。数年后又与张德茂和董官村董荫楼另立“茂兴祥”。尹怀瑾长子彦卿集股于“永茂和”,次子兆昌(世卿)于胶脉另开“永盛昌”。
保盛和 和顺寺脚尹兆荣(字彦卿)、尹兆盛(字仲芳)、张成保(字佑之)和张家坡张成萃(字子耕)从“永茂和”退股合组“保盛和”。尹兆盛经理仰光栈;张成萃经理昔卜、木邦栈、兼营烟酒公司,享誉掸邦各土司地,娶有土司之女为侧室;尹兆荣之三弟兆富经理邦海、南渡;尹兆荣驻瓦城经理总栈和分栈一切业务。“保盛和”主营洋杂布匹土产药材,兼办烟酒公司。李生萼、李近仁、尹兆国、杨发忠、张德平都曾在“保盛和”办业务。
复生记 和顺上庄钏加仁等兄弟习自“三寅祥”后发展的商与。该兄弟仁义礼智,在同辈均有青胜于蓝之拨秀而誉满侨居地。
玉顺兴 和顺刘玉宝、尹其顺和县城人余自兴三人合资组建于曼德里。时值欧战方兴,货物紧缺,群商逐角于东方市场,并购卖生活化饰之物,屯积军用之需,或预买谷物豆类、五金矿源。该号因地制宜,因人而定,远近村民生活什物,多依赖于“玉顺兴”之供给。尹其顺因悉熟缅情,常购存如染料、北欧纸张,多数是农村学校、庙宇内部用品,从此在商品货源奇缺下。哥老顺(尹其顺的缅语之称呼)商店中却雀跃拥挤,出现人流如龙地购货的缅人。这足见他贫苦奋志、同情疾苦而不贪的情操,也显示了他以诚不欺当地劳动人民,这也是和顺华侨在外情操高尚的表现。
玉茂源 和顺上村刘玉海(字观於)创业于曼德里。光绪三十四年(公元1908年)刘玉海在曼德里参加中国革命同盟会分会,并任命为该地区“振汉社”(书报社)社长,从事内务活动与联络。
贤美和 和顺上村刘家巷寸必贤与其弟必美,以两人之名为贸易商号,挂牌营业于缅甸瓦城。寸必美主事,娶缅妇为侧室(到和顺定居,20世纪70年代病逝)。
云顺祥 和顺上庄钏加安父亲创业于曼德里。
文瑞记 和顺上庄钏注东,早年家贫,十三四岁到缅曼德里佣工十余年,省食节俭,略有积蓄,开一小格铺子。“文瑞记”商号是民国初年,钏注东的儿子钏文瑞兄弟在曼德里开办的。“文瑞记”主要经营泊来品,也把国内的土特产运缅甸销售,兼做玉石生意。抗战结束后,钏文春、文辉与尹兆昂、寸时先、李炳兴、杨发顺等以及“文瑞记”当时的部分职员筹集股而组建“同泰商号”。钏文春曾任云南同乡会会长,曾接待过新旧中国政府访缅代表团。
宝昌公司 和顺张家坡张成芝(字兰亭)继其家业而发展于猛拱朵摩新厂开采挖玉石。先生首先学事于族兄张宝廷的“宝济和公司”玉行内,认真负责,细心观查,研究水色型纹,取得总老板信任,派往上海做“宝济和公司”上海玉商的经理,协助永驻上海的张明达经营玉石生意。
同益茂 和顺上村刘慧卿(宗恩)、寺脚尹寿生(兆年)清末民初在八莫同组,司库尹文达。经营棉纱、紫梗、玉石。尹兆年为辛亥腾越起义同盟会八莫指挥长。
永和兴 和顺赵家巷寸尊灏(字少元),世绪箕绍,继业展志,与中和乡樊立三合资营业于密支那、猛拱之间的商号。此外还与中和乡尹氏,另组马帮运输队,承包英殖民缅甸政府商运,驮运孟养沿线行政机构一切给养。分伙后,少元先生在和顺发展实业,种树育林,养马。
永崇和 和顺大石巷寸尊周创业于缅甸缅木,子时达继业,迁移九洞,后发展于缅甸东北,在腊茂进入果敢县、滚弄市区,创业开“泉记”商行。
永济兴 和顺大石巷寸尊熙创业于缅木。股东有寸尊仲、寸子让。经营华洋杂货以及木材厂。
同济兴 和顺举人寸嗣微(字仲猷)创办。先生为和顺水碓富商李生沛、生泽妹婿,其岳父于果领贸易,开展谷米经营,设碾米厂,沿瓦城运销出口,寸嗣微任仰光经理,竭诚职守,公私应酬,重义轻利,言行而无异。寸嗣微先生,对家乡创建和顺图书馆、提倡新文化贡献极大。
同兴和 和顺贾家坝李启聪与贾学美创业于曼德里。
利民公司 和顺寺脚尹瑞琳(字玉山)创业于胶脉,设分栈,主营茶叶和百货,总栈设于曼德里。其子光国(字庆之)与缅甸联邦政府总理伍党迎、伍巴瑞、伍努交往甚密,故被推荐为缅政府法律顾问和咨议员、全缅烟酒业总经理、云南同乡会总会长。和顺侨商致富的在同一时代曾出现了两个尹玉山,一个是胶脉尹玉山,另一个瓦城尹玉山(名其顺)。胶脉 华侨学校为尹怀瑾、尹玉山、余自兴创办,其教员先后有寸树昌、黄重远、李和仁、寸镇兴、李祖任、刘玉强、尹文琴、赵毓信、曹卓焜、寸镇中等。
玉兴隆 和顺李家巷寸性怡(字怀云)先在缅甸瓦城、果领、果东坡主营谷米。弓治箕裘,继先业牌号,移缅甸之基业,开展于腾冲县城,遵“父母在不远游”古训,而便于定省晨昏。
益生盛 和顺李家巷中“三成号”内李叶藩与段均贤合资创业于曼德里。
裕益号 和顺李家巷段幼贤开展贸易于八莫。
庆云祥 和顺水碓李德斗创业于抹谷地域之抹眉。
福盛号 和顺大桥赵根声创始于缅北八莫、抹谷。
绍兴祥 和顺李家巷李曰华(字绍西)创业于缅甸瓦密线火车站的货奔市。
方方记 和顺大石巷李德全(字炳堃)创业。以字取意挂牌营业于八莫。
成兴和 和顺贾家坝张成柱先投股于“宝济和公司”于抹港,在曼德里开“成兴和”,尔后在仰光开办“育兴祥”,请同伙具有缅族血缘的侨商刘开勋及缅妇经理仰光业务。
鲁兴隆 和顺张家坡张御达(字鲁卿)开创。原出自宝昌公司职员,始由小本营业,在玉石厂与劳资乡人交厚,信息灵通。每遇小件货物,工人常先找他易手,从而广开利源,名成意遂,跻身列入玉商名流,娶上海妇女为继室。其子亦全旅居缅甸,长子在腊戍滚弄“瑞和百货商店”,次子跃才在果领。
珍益号 李家巷寸廷珍创业于缅甸八莫。
槐三记 和顺李家巷李曰植(字槐三)由“三盛隆”商务发展支系而出。他善于观察商业行情,在缅甸生产誉半个掸邦的基丁叶子卷烟,就是李槐三出资帮助房东缅妇,用缅妇之名麻基丁作商标而著称的“基丁烟”。李槐生还与李敬轩合设“民生信托公司”。
群益制药厂 和顺张子云创业于缅甸珊帮的胶脉。以药草配制“夷毒药水”、六神凡以及婴孩药化痰去风镇惊丹丸药等,声誉很好。其妻孙淑华回国后,服务于腾冲东方红制药厂。
昌明家庭工艺社 和顺水碓李祖昌创办。先生天赋敏慧,嗜好习仿,喜探索钻研,且因家无余丁,故不肯久旅居域而待椿萱。居家之日,常以所学,试制加工,配料成药,如:刷牙粉、小盒牙膏、儿童服药粉象化风丹、苏合丸、镇惊丹,独以猴枣散更受争购。
琼瑞江轮公司 和顺贾家坝李琛昌(字琼芳)创办。李琛昌早年在和顺设馆教书育人,悬牌“养正小学堂”,取着“蒙以养正”开蒙启新。后旅缅访察到伊络瓦底江上游、大金沙江瑞沾,考察明永历入缅后第一驻军地大金沙江中的瑞波准其地。由于爱好当地风尚土产之物,故寓留该地。初贩运陶磁用具,沿江销售,陶冶器皿在销缅甸,如中国宜兴陶,但因运输短缺,便开设轮船运输业。
协济源 和顺贾家坝贾铸生创业于准腊市。经销杂货、紫胶以及农副产品。先生积极献身于爱国救亡活动,参与国内外团体事务。
茂记 和顺大石巷寸品湘(字楚生)与下绮罗李亲仁先生合组“德记”、“茂记”在缅甸八莫经营土杂、棉花、花纱等。
树生盛 和顺李家巷段均贤(字树生)由“益生盛”退股后,在腾冲县城内开设。经营土杂、棉纱、布匹等。
恒愚祥 和顺李家巷李若恒、李若愚兄弟在缅甸创办。
义成商行 滇西抗战胜利后(1945年初),和顺刘国生、赵秀发、刘子仪、许子文等集股创办,老辈华侨寸必美亦投资。从腾冲买土特产品运缅甸销售,再由缅甸购棉花、轮胎、西药等回国。1950年,在缅甸的“义成商行”改为“瑞和生商行”。1953年,由“同泰商行”、“瑞和生商行”、“合益昌商行”等联合组成“同和昌商行”。至1964年4月9日,因缅甸政府将全缅各地华侨商店收归国营而结束。
万春商行 和顺教师出身的刘振仕、李文龙、寸树琼、李泽春、李生赞、张德良等创办。经营棉纱和中西百货。设栈于腾冲、保山、下关、昆明和缅甸的果领、瓦城。国内因实行社会主义工商业改造而结束。
光明印务局 1938年尹乐仕、杨发忠在瓦城创办之印刷业。抗战后转让尹乐惠、尹子刚开办。后又由尹乐惠独自拓展业务。书法家赵朴初访缅,题写“光明印刷局”。现由其子安泽扩大经营,新设造纸厂。
商业贸易的兴起,商号的点线增多,带动了马帮运输的发展。《腾越州志》记载:“今客商之贾腾缅者,珠宝棉纱,包轧驮运,马帮不断,铃响深谷,南来北往,调济有无。”马帮素为中缅山区的交通工具,主要任务是运送军需给养和山民生活所需,沿西南丝绸之路驿站穿梭往返。在中缅边境线上,曾有彭二爷锅头马帮数百匹,腾冲境内有清水乡瞿思安、张德良、李贤道等人的马帮,芭蕉关陈姓、张姓马帮,中和汪姓、侯姓马帮,和顺寸少元与樊立三合股的马帮及张德刚的马帮,等等。
西南丝绸之路上数不清的马帮,历经几千年踏出一座连接东西方的桥梁。这其中有一代又一代和顺人沉重的脚印。商号的兴盛与繁荣,是和顺人一代又一代走出国门艰辛奋斗的结果,是和顺先人开拓精神的体现。而今和顺经过50年的思索,又开始了新的探索和新的起步,以继承前辈精神和业绩,造就一个新时代的侨乡和顺。